第204章 削权分封
3个月前 作者: 浪里小红花
第204章削权分封
原本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油亮,满是褶皱的脸也变得光滑细腻。
黑袍知道,这是用透支寿命换来的回春之术,撑不了太久,不过迷惑人一段日子是可以的。
对于萧容渊这种人,能撑上一段时间就够了。
王福看了黑袍一眼,笑眯眯地走上前,轻轻地拍着萧容渊的肩膀,柔声道:“皇上,皇上。”
萧容渊缓慢地睁开眼睛。
环顾四周,是他昏睡之前所在的地方。
他猛地坐起身,惊讶道:“朕没死?”
黑袍走上前,道:“皇上您说笑了,您怎会死呢!不过是服药之后产生的正常现象。”
说完,拍拍手,立马有人搬来一面大的铜镜,铜镜被打磨得光亮。
萧容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乌黑油亮的头发,紧致的肌肤,还有浑身充沛的力气。
“这,真的是朕?”
王福笑着回应道:“是您。”
萧容渊摇摇头。
“不可能,这简直跟朕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个镜子,你们是不是施了什么妖术?”
萧容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中的激动早就溢于言表。
王福伺候萧容渊多年,怎么看不懂他,当即命人端来一盆水。
萧容渊看着水中的倒影,这下是真的信服,他真的回春了。
“哈哈哈哈,成了,朕的千秋霸业何愁不成,朕有的是时间跟那群老家伙耗。”
此时,萧容渊的好心情达到了顶峰,端着镜子看了许久,他才问道:“朕只服一颗药就有如此功效,那剩下的两颗有何用?”
“回皇上,这用药就跟建房子是一个道理,服用第一颗,就是在打地基,等过一段日子,依旧会衰老,等到合适的时间再服用第二颗,第三颗,这样您的青春便可保证三十年无虞。”
一听到三十年这个数字,萧容渊很不满意。
“才三十年?”
“是,皇上,这三颗药,保三十年,不过您大可放心,三十年后,这药再重新炼就好。”
萧容渊听到有延续方法,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若黑袍说这三颗药可以保他长生不死,萧容渊肯定会怀疑药的真假,若是长生不死药这么容易就炼出来,那先辈们皇帝众多,也不见得有谁能活下来。
对于黑袍说的保三十年这个说法他是比较认可的,因为他真的见过有人拿神药延续过生命,多活了好几年。
“皇上,不好了,有刺客。”
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通风报信。
王福当即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将上面的守卫都杀了,这会儿正往地宫逼近。”
轰隆一声,又有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滚进来。
“不好了皇上,地宫出入的门被炸塌了。”
王福有些慌了:“皇上,这......”
“慌什么,朕的御林军还能如此脆皮不成?”
“皇上,您忘了?今日众人离开猎场,为了迷惑他人,假装您也在队伍之中,御林军都跟着走了,如今这地宫兵力守卫不足。”
萧容渊差点忘了这事。
“皇上,咱们赶紧逃吧!一会儿咱们护着您,老奴带着人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说着,王福招来他手下的所有太监,拿起各种能用的防身武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萧容渊虽然心狠手辣,但终究也是个人,自己的身边人对他忠心耿耿,他也是很受用的。
“行了,你们这些棍棒菜刀能顶什么用,说完,便在他的椅背后打开机关,一道小门出现在一个隐蔽的墙角,这条路是萧容渊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逃生之路,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如今他担忧的事情已经解决,这个地宫于他而言完全可以舍弃,毕竟他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可以建造更多的地宫,丢掉这里又何妨。
小门出现之际,王福震惊地看了黑袍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容渊带着黑袍他们从小道上离开,跟在后边的一个小太监趁着别人不注意的空档在门外丢了一个小东西。
刚走进去没多久,便有一群戴面具的人迎了上来。
那些人身上都带着杀气,应该是萧容渊的死士。
王福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否则,如今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地宫里,几波黑衣人厮杀,各为其主,他们翻找了整个地宫却不见萧容渊的身影,当即明白自己已经失了先机,迅速撤退。
太子收到手下人报来的消息时,他的马车正在官道上快速前进。
“真的没找到?”
太子阴沉着脸,阴鸷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鸿福。
鸿福浑身打颤,硬着头皮点头。
“姜,果然是老的辣。”
太子感叹一句,褪去脸上的阴狠,给鸿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鸿福立马心领神会,安排人去办。
任务没办成,灭口是必然的。
萧卓和萧明同样也都收到了消息。
就在他们正赶往盛京的路上,龙骨山地宫发生了坍塌,所有地宫的人和物都被埋在了下面。
至于是人为还是天灾,大家都不得而知了。
回盛京的路上,只有一次看似惊心动魄的截杀,实际上不过是各方势力的相互试探。
原本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突然又开始沉寂,盛京的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姜姒挤在萧云岚的马车里睡得不是很安稳,被梦魇困住,梦中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焦急地喊着:“阿姒,快跑,快跑啊!”
姜姒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要跑?
她想要看清梦中女人的面容,却被那人一直推着走,不让她回头看。
马车突然停下,由于身体的惯性,姜姒的脑袋还往前冲,好在姜姝及时搂住她,才避免一次撞击。
姜姒的一双云眸缓缓睁开,她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身后是车厢木板制成的车壁,可没什么梦中人。
姜姝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姒,咱们该下车了。”
姜姒一脸懵的样子,意识似乎还没回笼,动作笨拙地跟在姜姝身后,在她的牵引之下,下了马车,连声招呼都没跟萧云岚打。
县主府门口。
茉白和红缨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姜姒便迎了上来,一左一右,一红一白。
桃夭也站在门边静静地望着。
姜姒并未如他们想象中那样欢喜,甚至一个笑脸都没有,而是低着头,呆呆的,像是被人抽走一魂一魄一般。
“阿姒这是怎么了?脸蛋红扑扑的,怎么感觉傻傻的,是不是生病了?”
红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没生病呀!”
“她刚睡醒,人还没清醒呢!”
姜姝解释道。
话落,茉白将红缨挤开,一把将姜姒抱起来。
姜姒就像个小孩一样懵懂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让她觉得心安。
一次秋猎结束,这场注定有人得到有人失去的游戏,在结束之后在盛京这个挤满权贵的城池里掀起一场巨大的浪花。
当然,激起更大浪花的不是给皇子们赐婚的圣旨,而是突然变年轻的皇帝。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皇帝一夜之间,肉眼可见地变年轻了,而且还亲自封了一位身披黑袍的高人入主天机阁。
一个连名字和容貌都未曾出现于人前的人,就这样空降成为天机阁的阁主,只听皇帝的调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气炸了。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的父皇变得年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永无出头之日。
“母后,孤的亲生父亲是谁?”
太子屏退所有宫人再一次发问。
皇后还以为他不再追究,没想到又旧事重提。
“你就是你父皇的孩子,你们不是刚做过滴血验亲吗!怎么又来问?”
“孤问你到底是谁?”
太子双手抓着皇后的双肩,手臂青筋暴起,俩人面对面,视线相对。
皇后被问得也有些生气,挣扎着让太子放开。
“你是在质问你母后吗?你只要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父皇,这就够,之前跟你说的,就当是母后胡言乱语的。”
“其实你根本也不确定孤的亲生父亲是谁吧!”
太子收回手,理了理皱了的衣服,肯定道。
皇后怔愣一下,她确实不是很确定。
主要是那日太混乱了,她家族为了能让她上位,让她连夜爬上萧容渊的床,她确实也做到了,可坏就坏在,她偷偷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撞上了喝多了的詹其右,那时詹其右在她家做客,是她祖父请回来的贵客,她对他一见钟情,俩人私下眉来眼去,只可惜后来有萧容渊在,她在皇后和普通妇人之间,自然选择了做皇后,但那天晚上詹其右缠上来,她也舍不得推开。
时间间隔短,她也是在那天晚上就怀上太子的。
这也是为什么萧容渊去查医案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也愿意给机会再测一次。
“是你父皇,你别乱怀疑了。”
皇后说得斩钉截铁。
太子笑了,是带着嘲讽地笑。
“母后,你怎么连你儿子都糊弄,你知道吗?滴血验亲那天我指甲里放了东西,是靠那个东西血才相融的。”
皇后惊恐,连忙伸手捂住太子的嘴,就怕隔墙有耳。
原本皇后已经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不管如何,你就是皇家血脉。”
反正已经验过了,皇上不可能再验一次,就让这个秘密以后带进棺材里。
太子当然知道,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认回他的亲生父亲,只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人对他有没有助力,还有是否有威胁。
如果这个人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那他肯定要早做打算,他可能能让他明明就要登上帝位,还要被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给拉下马,这样对他来说太冤了。
“就请您告诉儿臣,那个人是谁?母后,您也知道儿臣如今必须要让自己无后顾之忧,那个人若是不能成为儿臣的助力,至少要让儿臣确定他不会成为儿臣的绊脚石。”
“詹其右。”
皇后无奈,她太了解她的这个儿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一心为你着想,不会害你的。”
皇后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其实她也怕太子为了他的大业还真做得出将亲生父亲灭口的事情来。
太子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意外,但回想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总算是知道他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哪里来。
詹其右作为他的幕僚,算得上尽心尽力,智计谋划都很出色,在他遭受刺杀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以前他还会对能找到这样为自己拼命的智多星而感到欣慰,如今想来,这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地付出,如果有,那极大可能是有那么一点血缘作祟。
太子从皇后的寝宫离开。
而萧容渊,恢复年轻后,一回到宫中就进了后宫找了两三个年轻漂亮的妃子体会那人间极乐。
果然,年轻的身体让他满意极了,更让那几个年轻的宫妃喜笑颜开。
不过,他既然恢复了青春活力,自然也比之前更加有野心。
一刻不停,赶忙召集大臣们进宫议事。
他忧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几个皇子问题。
他曾经也是皇子,自然知道皇子们在想什么,谁不想拿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谁不想坐拥天下。
所以盼着他早死的,一定是他的这些皇子们。
“皇上,不如早些让皇子们成亲,然后将其赶去封地,无诏永不得回京。”
太傅率先站了出来,这个办法已经沿用多年,老祖宗都是这么干的,只要不让这些皇子太过插手核心内政,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这个办法正中萧容渊下怀,他的脑子里早就已经做了打算,只不过这个封地的划分,他还是有些纠结。
陆文渊是个人精,一眼便看出萧容渊的纠结之处,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可以以永河为界限,永河以南,为江南水乡,物产丰饶,经济发达。永河以北,物资稀缺,民风彪悍,形成两相对比。可分别分给秦王和晋王。秦王在北,有人无粮。晋王在南,有钱无人。正正合适。”
萧容渊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