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实虚

    “那要是主神大人亲自过来跟你解释，你也未必会相信他。不是吗？”


    元姬柔声劝道。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染苒依旧倔强的咬着唇，努力不让眼中蓄满的泪水留下来。


    只可惜水盈则溢，少女眼眶中挂着的泪珠终究还是不堪重负呢渗了出来，而后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姜尘没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似乎有点大。


    “小姑娘，你别哭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元姬脸色微变，略微有些急促的凑上前：


    “其实主神大人本来是打算自己过来，是我自告奋勇……”


    “你，你别过来！”染苒蜷起身子，抱着双腿，警惕的瞪着元姬，颤声哽咽着，模样十分无助。


    元姬解释的话，染苒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元姬的身形顿时就停住了，面色复杂的在心中腹诽着。


    怎么说两句就哭了……主神大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你自己不想见的呀。


    明明这么在乎……唉……小姑娘的心思真是复杂……


    望着可怜的少女，元姬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或者说是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这样，我跟你讲一讲远古时期，主神大人前世的故事，你且听听，如何？”


    “他，他的前世？”染苒神情一愣，小嘴微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显露出清澈的疑惑，泪朦朦的杏眼睁得圆圆的，莫名有点可爱。


    话本里才有的“前世”照进现实，染苒明显有些懵逼，有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对呀，主神大人的前世。”元姬点点头，补充道：


    “你放心，我正常陈述，绝对不会掺杂个人情感，而且你还可以自行判断。”


    说罢，元姬凝神观察着少女的反应，心头微微发紧。


    她可是在主神大人面前打过包票的，染苒要是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那多没面子？


    不过，就算染苒依旧不想听，她还有其它办法，反正肯定不会丢脸……


    听到元姬再度强调一遍的染苒满脑子的好奇，眼睛逐渐发亮。


    “那你说，你快说。”停止哭泣的染苒吸了吸鼻子，声音虽然依旧哽咽，但已经没了原来委屈的情绪，反而多了几分雀跃。


    元姬默默的松了口气，用自己不知从哪里看来得东西，开始一本正经的语气缓缓道来（胡说八道）：


    “自混沌初开，虚空自现，一股能滋生万物的元气自其中孕育而出。”


    刚一开口，染苒的注意力就全然被吸引。


    元姬语气不变，继续道：


    “这种“元气”被称为“本源始气”。”


    “经过亿万年的更迭，本源始气逐渐一分为二，上清下浊，形成两方界域。”


    “清则上浮，便是如今的虚界。”


    “那清气也被你们虚界的生灵称之为灵气，作用于肉体，肉体吸收灵气强化形神是踏上修行之路基础。”


    “浊则下沉，对应的便是我诞生的界域——实界。”


    “你是界外生灵？”听到此处，越听越是惊讶的染苒小嘴微张，终是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后嘟囔道：


    “难怪……难怪当时我根本感知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元姬嘴角微抽，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冒犯到了。


    她一边继续说着，一边缓缓靠近：


    “浊气被我们称为生气，生气直接作用于魂魄，对肉体的作用微乎其微。”


    “所以你们很像魂修……”染苒自顾自的点头，而后疑惑的问道：


    “可我听说虚界深处还有个被称为“人界”的界域，这“人界”是怎么来的？”


    啊，这人界呀，应该是先这样，然后再那样，然后它就出来了，算了，我好像不知道……元姬身形一滞，愣住了。


    对啊，人界怎么来的？鬼殿里的典籍好像没提过啊？


    “咳咳，这个都不重要。”元姬尴尬一笑，继续朝着床榻上的少女靠近，转移话题：


    “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关主神大人的前世。”


    染苒一听当即就不再纠结这个，疑惑的大眼睛聚精会神看着元姬，似乎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元姬继续道：


    “两处界域虽是同源，可环境却天差地别。”


    “虚界日月同辉，万物皆有灵性，处处充满生机。”


    “而实界却暗无天日，暮气沉沉，一片死寂。”


    “远古时期，实界之中，一名邪恶的修士不满现状，想要改换天日，亦或是霸占虚界。”


    “他先是借着这个由头，吸引了许多目的与他相同的修士前来，通过种种手段吞噬他们，壮大自身，将修为提升到当时实界中的唯一的半神之境。”


    “而后又以实界亿万生灵为基石，设下祭天阵法，逆天而行，将实界的界灵炼化，突破神境。”


    听到这，渐入佳境的染苒再度疑惑问道：


    “虽然他的做法有些残暴，可他的目的不是对你们有利吗？为什么他在你们眼里的风评不太好？”


    元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非要附身在你身上而不尝试夺舍吗？”


    染苒思索片刻后，道：


    “是因为你们实界的生灵在虚界有什么限制？”


    “我能感受到你们身上好像没有丝毫生机，即使夺舍他人肉体重生，估计也不会长久。”


    元姬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染苒能一语道破。


    这小姑娘的种族确实有些特殊……


    “确实如此。如你所见，虚界并不适合我们生存。”说着，元姬不屑的嗤了一声：


    “而且据典籍记载当时虚界与实界并不是毫无联系，这应当不算什么秘密，他这么做也不过只是满足一己私欲罢了。他的恶行远不止这些。”


    染苒睁着个圆圆的大眼睛，一脸求索的望着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的元姬，眼巴巴的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咳咳……”元姬干咳一声：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咱们以后再讲，先说主神大人。”


    “嗯。”染苒乖巧的点点头。


    元姬继续道：


    “突破神境之后，那人强行打通两界通道……”


    这一说就是几个时辰……